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40章

關燈
霍之瀟洗完澡出來,見安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還以為他睡著了,等靠近,才發現他盯著天花板發 呆。

“怎麽了?” “姐夫。”他拉住霍之瀟的手,“我不想回安家。” “那就不回去。”

“不行,得回去。”安瑜自言自語,“我要是不回去,老祖宗不知道怎麽折磨我娘呢。”

他娘是偏房,不得寵,謹小慎微地過了幾十年,好不容易熬出頭,安瑜就算不能把她從安家帶出 來,也得讓她在安家舒舒服服地過完後半生。

霍之瀟揉了揉安瑜的頭。 他垂頭喪氣地坐起身,抱著換洗的衣服跑進浴室,胡亂沖了幾下就出來了。

“姐夫。”安瑜一頭紮進霍之瀟的懷抱,連頭發都不想擦,拼命往男人懷裏拱。 霍之瀟托著他的屁股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 “姐夫,你早點去接我。”安瑜吸了吸鼻子,“初八……還有好些天啊。” 他想,怎麽就把婚事定在初八了呢?

早些不好嗎?

可過門的日子是帥府定的,安瑜不敢提意見。 他手腳並用抱住霍之瀟,又氣又難過,發梢上的水滴滴答答,全砸在了姐夫的胸口。 “阿瑜?”註意到安瑜情緒不對,霍之瀟擡起胳膊,想要摸他的臉,安瑜卻“啪”地一下打開姐夫的 手,鼓著腮幫子往下坐。

霍之瀟暗暗好笑:“想要?” 他不吭聲,拽著被子罩住自己,然後偷偷摸摸扒開裹在腰上的浴巾,小手探進姐夫的褲子摸了一 把。

又燙又硬。

安瑜紅著臉趴在霍之瀟懷裏,覺察到姐夫的胳膊要動,又打一下,然後趴回去輕哼:“我自己來。” “行。”霍之瀟輕輕吸氣,將被子掀開一條縫,“阿瑜想怎麽來,就怎麽來。” 安瑜什麽都想,可他只會慢慢往下坐。

霍之瀟的家夥大,安瑜不敢一口氣全吞下去,只能咬著姐夫的肩膀,慢吞吞地扭腰,上下起伏。 水聲漸響,紅暈爬上安瑜的眼尾。 他嫩豆腐似的臀瓣間,插著青紫色的欲望,透明的液體順著柱身滴落,最後全沾在了姐夫的大腿根 上。 安瑜搖搖晃晃地撐起雙臂,紅腫的小嘴含著欲根吮吸,眼瞧著吃不下了,腰卻沒了力氣,一瞬間塌 下去—— “啊!”安瑜忍痛撐起上半身,哭著撅起屁股,想把腫脹的欲望吐出來,卻不料霍之瀟的手隔著被子 狠狠用力,只聽淺淺的水聲響起,再回神,疼痛已經在穴道深處炸開了。

安瑜哭作一團。

“阿瑜……”霍之瀟頭疼地摟住他,“是姐夫不好,下次……” 安瑜坐在霍之瀟腰上狠狠一扭,自己穴道湧出汁水不說,霍之瀟也一時說不出話了。 他大口喘氣,然後喃喃:“不……不抹油,還不讓我……不讓我出來,姐夫就知道欺負我!” 畢竟不是第一次和姐夫親熱,疼勁兒過去了,就只剩溫存的爽,可安瑜氣霍之瀟不管不顧地按他的 屁股。

他還沒準備好呢!

“阿瑜,你可真是……”霍之瀟的大手在安瑜滑膩的臀瓣上來回游走,最後攥住,細細揉捏。 他發出兩聲舒服的呻吟,雙腿纏住霍之瀟的腰,無意識地喚了聲:“姐夫……” 霍之瀟埋在安瑜身體裏的欲望再次躍躍欲試起來。

霍之瀟知道,安瑜喜歡叫他“姐夫”,甚至勝過“相公”。 這個稱呼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系,是安瑜背負著的悖德又禁忌的枷鎖。 他們曾經明知安欣在聽,仍舊發了瘋般纏綿,明知在偷情,還是一夜又一夜地相擁而眠。

以前安瑜惶惶不可終日,可如今…… 他已經能叫著姐夫,魚一樣靈活地在霍之瀟的懷裏扭動,尋著舒服的姿勢,讓腫脹的性器進得更深 一些。 霍之瀟覺得安瑜骨子裏有種媚,不同於女子,而是被庶子身份壓抑多年,最後被親熱一點一點勾出 來的嬌憨。

霍之瀟抱著安瑜,心道,他身上哪還有半點偏房出來的小少爺的影子?已經完完全全被他慣成了金 絲雀,親熱的時候,都敢吱吱喳喳地抖羽毛。

只是金絲雀再怎麽鬧騰,也飛不出鑄好的籠。 霍之瀟翻身按住安瑜的腿。

霍之瀟喜歡這個姿勢,簡單直接,能看安瑜的眼睛,也能看他下面的嘴。

但是以前安瑜會怕。

將腿架在姐夫肩上,把下面露出來赤裸裸地給人瞧,誰肯? 可他現在眼裏已經沒有了仿徨,只有溪水般,綿綿不絕的情潮。 霍之瀟心口一熱,抵著他的膝蓋往裏頂。 烙鐵劈開了嫩肉,安瑜的手指在霍之瀟肩頭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印子。 他叫:“裏面……裏面!” 霍之瀟喘著粗氣,埋頭在他耳邊哄:“大婚時要你。”

安瑜昏昏沈沈把這話聽了個囫圇,起先沒明白意思,後來瞪圓了眼睛,不顧霍之瀟已經開始深深淺 淺地頂弄,咬牙屈膝,掙紮著爬起來親姐夫的嘴角:“你別騙我。”

霍之瀟渾身一震:“阿瑜……” 安瑜卻忽而仰起頭,哭著叫喚起來。

原是被霍之瀟頂到了敏感處,雙腿一軟,穴口湧出了一攤透明的汁。 霍之瀟托住他的後頸,舌撬開安瑜的牙關,繾綣地親吻。

窗外還有零星的煙花飄落。 霍之瀟身體裏湧動的情潮漸漸被溫情取代。

他行在這世間兵荒馬亂三十餘年,竟發現,原來還有一處溫軟的地方可以歇腳。

半夢半醒的安瑜聽見一聲嘆息。 他蜷縮在霍之瀟的懷裏,動了動腳趾,滾燙的情潮在下腹匯聚,他又迷糊了。 安瑜想,明天自己就要走了。

好多日看不到姐夫,他要如何過呢? 於是心裏的抗拒煙消雲散,分開雙腿,由著霍之瀟插了。

這一鬧,就鬧得第二日安瑜是被霍之瀟抱上的車。 穿了一身紅的小“新娘子”打著哈欠,戀戀不舍地親姐夫的下巴。 霍之瀟低聲道:“別怕。”

“姐夫,你初八一早就來接我。” “好。”

“姐夫……” 眼看著再說下去,安瑜就真的舍不得走了,霍之瀟好笑地揉他的腦袋:“我身邊的警衛員你是認識 的,他們會跟你一起回安家。”

安瑜眼前一亮。 “不必怕安家的人。”霍之瀟捏他的臉頰,“你是你,安家是安家,明白了嗎?” “明白了。”安瑜笑彎了眼睛。

姐夫這是給他撐腰呢。 載著安瑜的車帶著長長一溜街的聘禮,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安家。

安老太太想給安瑜下馬威,奈何栽進雪堆裏後,她的咳嗽就沒好過。日裏咳,夜裏咳,家裏都背著

她買棺材沖喜了,她還癱在床上慪氣呢。 婆子端著藥碗跪在榻邊,惴惴不安:“老祖宗……” 安老太太眼睛睜開一條縫:“沒用的東西,他回來你就慌了?” “不敢不敢!”

“你別忘了,這是安家!”安老太太一提高聲音,又是一連串的咳嗽,“他……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 也別想在我的手裏翻出花兒來!去……去!把人給我叫過來!” 安老太太說:“既然要成姑爺的填房了,有些規矩……咳咳,還得我來教!”

至於怎麽教,婆子看老祖宗怨毒的眼神,心下就有了猜測。 可等婆子往安瑜的院裏一站,登時不敢進去了。

人小少爺院裏院外全是扛槍的兵。 他們家老太太金貴,槍子兒不會亂飛,可她只是個下人,就算再怎麽看不慣偏房的少爺飛上枝頭變 鳳凰,也不願豁出性命去觸黴頭。

安家的天要變,下人比主子更早意識到了這一點。

安瑜在屋裏見了苗姨娘。 苗姨娘見他一身紅地歸來,眼裏湧出了淚:“總算是熬出頭了。” “娘。”安瑜聽得鼻子發酸,“娘,你跟我去帥府吧。”

“說什麽胡話呢?”苗姨娘拉住他的手,“阿瑜,哪有嫁人還帶著老娘一起嫁的?以後不許說這種話, 免得被人聽去,平白惹了笑話,還讓帥府為難!” “……再說了,帥府的幾位嬸嬸和我極為投緣,上回去聽戲時,她們就叫我常去府上坐,有這層關系 在,你不必為我擔心。”

“娘……” “娘苦了這麽些年,可要看著安家怎麽敗呢。”苗姨娘見安瑜還是不肯松口,幹脆把手往桌上一按, “娘這輩子是走不出安家的大院兒了,但我走不出去,安家的人也別想走出去!這些年咱們娘倆吃 的苦,我總要親眼看著他們也嘗一遍,才安心!”

安瑜瞪圓了眼睛。 苗姨娘見狀,將他拉到身邊,輕聲道:“老祖宗不行了。”

安瑜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,即便知道那是長輩,心底依舊滾過了喜意:“真的?” “可不嗎?”比起安瑜,苗姨娘的喜悅是明明白白擺在面上的,“前些天,大房那邊慌裏慌張地張羅壽 衣棺材,我還道大過年晦氣,聽了下人們談起,才知道是老祖宗栽進雪坑裏,差點不行了。”

栽進雪坑又是何時發生的事? 安瑜聽得雲裏霧裏。

苗姨娘端起水杯潤著喉嚨,繼而痛快地笑:“老祖宗一死,這家啊,就得分了。” 苗姨娘不屑於要安家的財產,可安家卻不能不給他們娘倆分。 一來,苗姨娘在安家做了幾十年的妾,膝下還有兒子,二來……她這個兒子,如今可是帥府的填 房。

安家分的錢哪裏是給苗姨娘的? 給的是霍之瀟的面兒。

苗姨娘一想到大房恨死自己,卻不得不把錢分出來,就恨不能沖到老太太屋前,對著那張從不給自 己好臉色的臉笑。

多行不義必自斃。 安家啊,就是活生生被老太太作死的!

見了苗姨娘,安瑜回到裏屋。 他沒想到短短幾日時間,安家居然出了這麽多事,心裏有憂也有喜。 憂的是見不著姐夫,喜的是安老太太的病。

安瑜心事重重地坐在床邊,見床簾放著也沒多想,先脫了紅色的褂子,在火盆邊烤了會兒火,才脫 鞋往床上爬。

他只爬了一步,就被拖進了被子。 安瑜嚇得失聲尖叫,嘴卻被大手捂住了。

“阿瑜。”男人的胸膛滾燙,結實的臂膀攬著他的腰,笑著親他的後頸,“是我。”

安瑜的心臟怦怦直跳,好半晌耳邊都是嗡鳴。 霍之瀟在他身後輕聲說著什麽,他一概沒聽見,眼裏一片暗紅色的光影,那是床簾在風中微微晃 動。

熟悉的熱浪打在安瑜的屁股上,他霎時清醒。 姐夫又在揉那倆豐滿柔韌的瓣兒。

安瑜惱得淚都要落下來了:“姐夫……姐夫你……” 既然要來,昨夜為何還那樣鬧? 明知他心裏不安,竟楞是不說自己會來,生生欺負他一整晚! “怕你娘發現。”霍之瀟摸到一手濕意,沈聲解釋,“畢竟婚前……不能見面。”

可他們什麽都做過了,霍之瀟就是在強詞奪理。 安瑜更氣了:“屋外的警衛員沒發現你嗎?” 霍之瀟親他:“你說呢?” 安瑜在黏稠的吻裏想明白了。

那是霍之瀟的警衛員,哪裏會提醒他,屋裏多了他們家的少帥呢?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